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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36氪最近报道,无招回归以来,已经掀起了一场从产品设计、排查,到整改的内部变革。
具体来看,无招重新定义了钉钉的第一优先级,即产品、客户体验——目前他的一个要求,是所有的产品和设计师,对产品体验链路做全面排查。
这一要求下,钉钉原先的商业化落地路径也在变。一位钉钉员工表示,无招同时也在要求,员工要对钉钉所有的付费路径进行调研,上周,钉钉已有几个产品功能下架整改,多个付费墙已被下线。
基于上述变化,接下来较长的一段时间里,钉钉处于持续动荡和变革态势,将是大概率事件。
跳出钉钉的单一视角,成熟公司或者成熟公司内的成熟业务,最危险的情况往往有两种:一种是不变,大多数情况下意味着故步自封、意味着陷入了舒适区;另一种是巨变,因为会放大风险,增加不确定性。
钉钉现在呈现出的变化,某一些程度上处于“中间态”——无招回归以来的动作虽然足够凶猛,总的来看也还处于战略纠偏的合理范围。
但“变”的讯号释放地如此强烈,无疑也为钉钉接下来的走向,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以2020年无招被调离为界,钉钉呈现给外界的是两个不同定位、不同方向的应用。
那之前,钉钉是阿里内部为数不多靠产品导向走出来的产品,目标客户群体是中小企业。
他说,钉钉的使命是要把阿里的工作方式带给中国的千万中小企业;他也说,希望证明阿里能改变自己的基因,并在一个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也取得成功,“钉钉越来越产品导向,这跟阿里之前的基因可能是不一样的。”
但随着钉钉规模越做越大,阿里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——钉钉能成为带动云业务增长的另一条曲线年以后,政策+市场红利下,政务云引领云计算市场新一轮激战,钉钉帮阿里云卖云的作用逐步反映出来。2017年,浙江省政府为推动“互联网+政务”“最多跑一次”改革,将全省上百万公务员都纳入了钉钉系统。
后来,代替无招成为钉钉CEO的叶军在与媒体交流时提到,很多企业是因为用了钉钉才用了云,他把这叫做一个顺其自然的过程。
也是从那时开始,钉钉的to B基因开始变得更强,和阿里云的融合、协同速度加快。
到2020年下半年“云钉一体”战略提出时,钉钉的定位、目标客户、战略优先级都变了。当时叶军有个比喻,“俗话说飞行中换引擎,我们是在航行中掉了个头,至少掉了90度。”
比如无招向来希望钉钉能服务更多中小企业,但叶军很快把重心放到了中、大企业上。
叶军某些特定的程度上也否定了钉钉早期的规模化路线。“我觉得从策略层面来看,当时做规模、to C这件事情,短期讲是没问题的,至少让钉钉业务起来了,但从长期看确实没想清楚。”叶军后来这么说道。
这对应的是,叶军主导后,钉钉的核心指标也从DAU切换成了收入、活跃企业数等等,加速商业化进程。
去年11月14日,钉钉披露,阿里2025上半财年(2024年4月1日-9月30日)统计周期,钉钉ARR(年度经营性收入)突破了2亿美元。
不过这时的钉钉也在慢慢的变臃肿,它某一些程度上回到了阿里最擅长的运营逻辑,而不再是无招想要的产品导向。
去年6月,叶军在微信朋友圈吐槽百度搜索,称“10条结果都是广告”,他同时还吐槽了自家产品,“钉钉搜索体验更差,必须先改变。”
不过如今,随着无招的回归以及紧锣密鼓地掀起新一轮内部变革,钉钉显然又在重新推翻过去几年叶军的一些策略。
钉钉近期严抓考勤,鼓励员工在社交场合主动推广钉钉,例如添加微信时可以说“不好意思,我只有钉钉”,等等动作,其实就有早些年的影子。
据媒体报道,早些年拼多多有段时间定点挖阿里的人,但最喜欢钉钉的人,因为不嫌弃拼多多的工作强度。甚至有个段子是,拼多多看中一个钉钉的人,怕他临时反悔,于是先和对方打招呼说多多的强度大,钉钉的人听完哈哈一笑,你们这强度比钉钉差远了。
按36氪的报道,重回钉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,无招要求所有的产品和设计师对产品体验链路做全面排查。
媒体报道中提到,业务部门在汇报工作时,曾为无招提供过客户调研名单,但无招并未完全参考。“前线一些leader都慌了,都在打听无招去了哪些企业,客户都说了什么,听说有些客户吐槽得挺狠。”有员工如此表示。
无招是最熟悉钉钉,同时带领钉钉崛起的关键人物;吴嘉对夸克而言同样如此,有接近阿里核心决策层的人士向媒体透露,吴嘉实阿里内部少数带队做成过“大C端产品”(夸克)的年轻高管。
只是相比之下,在推进“AI to B”的过程中,钉钉的迫切程度显然更高。传统SaaS要想不被颠覆,唯一的出路就是拥抱AI、被AI重构。
目前中国有95%以上的企业都是中小企业,长期以来,大家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用到钉钉、企微和飞书此类协同办公平台时,本质上是为了提效。
这同时意味着,AI浪潮袭来时,钉钉们面临的AI变革,不仅是基于SaaS应用的AI化,也是整个SaaS平台生态的AI化。
过去两年里,从钉钉到飞书再到企微,大家其实已经在加速接入大模型,以追赶这波浪潮。
相比之下,尽管落地大模型的时间跟钉钉相差无几,飞书和企微整体的动作并不激进,至少不像钉钉那样保持着频繁的动作和热度。
比如同样在2023年底,飞书宣布在7.0版本中搭载了“飞书智能伙伴”等系列AI产品,“智能伙伴”是飞书中内置的一个类GPT功能,用户以对话形式向其布置任务。
“2023年行业对AI‘过于上头’,但没有起到符合预期的效果,好像任何一个人都觉得AI马上就可以取代员工了,结果到现在大家还在加班,什么也没取代。”去年9月,飞书CEO谢欣如此说道。
他同时提到,AI在办公场景很有潜力,但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产生很大变化,“现在大模型把网络上能拿到的知识基本学完了,所以针对C端已经能把问题回答得很好了;但一旦涉及到公司里的具体信息,它又回答不上了。所以相比C端,我觉得大模型在B端的应用还是在初级阶段。”
但无论是动作更频繁的钉钉,还是目前看下来稍显松弛的飞书和企微,大家的不同姿态,恰恰说明了这场AI变革的未知性————所有玩家都知道潮水的方向,只是具体该怎么到达,都还在摸索。
去年4月,金山办公发布了面向企业的“WPS AI“和”WPS协作“,后者包含了消息、视频会议、邮件、日历等工具,补全了全套协同办公产品矩阵。
尤其是在当下,当大家的探索方向统一加速从定位员工智能助手的AI Copilot向更高级别的AI智能体演进,新一轮的角逐,既拼产品体验、也拼速度、还拼节奏、更拼战略方向。
越是在这种时刻,钉钉越是应该丢下过去的包袱,比如要赚到多少钱、要拿下多少大KA,等等。
而从过去这半个多月的变化来看,迎回创始人无招后,钉钉已经把焦虑和野心都写在脸上了。